2020年7月31日 星期五

侵入生活


原噗在此

侵入生活

進入以後,視角被限縮了許多,讓我很不習慣。

前輩牽動他嘴兩旁的肌肉和我說,這就是人類,這種沉重的感受就是地球。

我在他身上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歡欣,或許他在這樣子的地方獲得了不少樂趣吧?目前為止,我也覺得體會相當神奇。

手指在眼前併攏又張開,感受指尖到掌心相互觸碰的感受,也摩挲身上的衣物,柔軟的感受從指尖一直到心間。

他們放我在這個空間探索、適應,我仍然不習慣有「背後」,好在這個房間的兩面都是鏡子,我能在面對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映射另一面鏡子的成像,也就是我的背。

不得不說,擁有實體真的很奇怪。

「啊、喔、哈」我試著說話,發現原來不簡單,將該測試的項目都逐一試驗過以後,前輩也回來這間房,準備帶我出去了。

他見到我總是頻頻轉頭,知道我仍是不習慣這限縮的視野,淡然道:「人類的身體是有很多限制,但是……」他語氣停頓了一下,腳步也跟著停下,把我到處亂看的頭給按住,我的視野裡只能裝得下他那張近距離的大臉。

「也是提醒,過去就讓他留在背後,眼睛放在前方,背後的事情你看不見真相,只能感受。而不論你感受到什麼,記好了——

「人類他們不相信的。」

 

20200716噗幣轉蛋02

原噗在此

如果覺得其中一人的名字很眼熟,對,這位蛋主不是第一次XD

20200716噗幣轉蛋01

原噗在此

這一次還是朋友阿葉的孩子,上次寫過他們山吹X愛德,這一次是如果兩人性別調轉的話的場合XD


2020年7月15日 星期三

20200704噗幣轉蛋-2



思念溫柔


一開始,太太和他撿來的孩子有些拘謹,儘管清楚人類小孩有這般反應很正常,他仍是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嚴肅的表情或者種族嚇到他。

孩子令人擔心。他們相遇在竊盜與被竊盜的場合,在遇見他們前他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明明是個看起來挺可愛的孩子,卻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任誰都會對此感到心疼吧。

希望他能在自己家裡過上那樣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生活,所以他偷偷的問過太太,是他很可怕嗎?得到的卻是太太忍著笑的回答:「Setus很溫柔,不用這麼擔心的。」

溫柔嗎?他不覺得,也不知道,比起溫柔他更認為自己是不近人情的嚴謹、井井有條且充滿原則,這樣的人怎麼溫柔呢?

思考著,Setus悄悄推開孩子的門,夜晚是大人的時間,那個孩子應該在沉睡吧?答案是否定的,他推開門時孩子的呼吸聲就變了,緊閉著眼努力裝作睡著,但不論是呼吸的頻率、肢體的僵硬都透露著——孩子很害怕。

站在門邊思考一會兒,Setus仍然決定靠近那個孩子。手指輕輕順著孩子細軟的頭髮:「放心休息吧。」反覆好幾次之後Setus感覺到孩子身體沒有他剛靠近時那麼僵硬,便站起身,走向房內的窗戶,拉上窗簾。

「晚安。」Setus將門輕輕闔上,孩子沒有睡著,他很清楚,但他也不能做得更多了。

✒✒✒


後來,出差回家的Setus打開門,看見Vely飛奔到門前,儘管身高堪堪到他的腰部,還是用力地抱住他的腳:「爸爸!」

Vely其實是很懂禮貌的孩子,這麼興奮激動的行為顯然是因為他出差太多天導致的,Setus想對Vely露出善意的微笑,不過臉有些僵硬,只好彎下腰將Vely抱在懷裡,而Vely的懷裡則是抱著向來不離身的小恐龍。

Vely悄悄地靠在Setus的耳朵旁說:「媽媽做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小恐龍。」

很大?Setus知道這次出去的時間不短,但過去也不是沒有過,Vely說的很大是多大?抱著Vely,Setus看到Selius也來迎接他回家,她剛好聽到Vely和Setus的悄悄話,也附和:「真的不小。」

一家三口和Selius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步向客廳,Setus馬上就看到Selius這次做的手工小恐龍,幾乎有一個Vely那麼大。

「怎麼那麼大?」Setus看到那麼大的恐龍,總覺得有些愧疚,好像自己離家人的時間太久,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太短。

「因為……」Selius笑眯了眼:「裡頭有我和Vely兩個人的思念呀。」

Setus聞言用沒有抱著Vely的那隻手摟住自己的妻子,頭也靠近她的臉,感受她身上自己製作香煙的味道:「我回來了。」

什麼時候,他們家已經變成三口之家了呢?或許不久之後又要有新的改變?看著Selius的肚子,Setus期待著未來。

20200407噗幣轉蛋-1


角色中心向、無題


一切都來的很容易,只因他生而如此。

牧安的一天不始於清晨,所以也沒看過陽光自東邊升起,劃破夜色大地的第一抹曙光,那又如何呢?難道是莊園的紅葡萄酒不夠醉人,比不上朝露;又或者是閃耀星空美麗不過一早忙碌的工作的農婦?

他會在正午最顏色的時候醒來,但一日之計在於彩霞,多變的顏色總是讓他著迷,牧安會根據天空挑選自己的衣著,但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他沒有一刻不清楚自己經常被邀為晚宴座上賓的原因—— 容貌。

貴婦像是一朵花,少女時生長在土裡,彼時她們不在乎泥土是否會沾上他們、是否骯髒,只因她們仰賴泥土,從泥土之中萌發,一旦他們含苞待放,就被人採摘;嫁人後的少女即是盛開的花,她們極其挑剔,要置於能襯托她們顏色的花瓶、乾淨的水,還有人細心愛護滋養。

綻放的花只能活過一個下午,晚上,她們已開到荼靡,此時的她們來者不拒;蜜蜂或蒼蠅對於她們來說是一樣的,那些過於香甜的氣味瀰漫整個會場,美食、美酒和受過訓練的微笑卻也無法掩藏那種味道。

有些人會極為討厭那種近似於發酵,又更貼近腐敗的味道,厭惡在轉角的陰影,肉體交疊的場面——過盡韶華的花以極樂的方式在悲鳴,授粉,卻無法結果。牧安不是那種衛道士,卻也不是那種願意隨意與人交歡的人。

每一場宴會,他輕易的參與,也隨意的離去,一切都容易;正因為容易,他更樂於將時間看看是什麼將一個正常的人活成了離不開花瓶的花,儘管那些氣味會沾附、黏著,試圖將所有有生氣的事物都與她同盡。

墮落。

牧安只要回到家,就會將衣服脫去,連帶著那些氣味,而後將自己浸泡在水裡。閉氣,平靜的浴池因為牧安的進入有圈圈漣漪;吐氣,那張揚的紅色頭髮會從底浮出。

他知道的,只要將想法留在浴缸裡就行了,他就能夠睡上好覺,在烈陽的正午醒來,看下午多變的晚霞、看晚宴盛開的芳華。那些以榮華富貴為表象蠶食著情緒,徒留空虛寂寞的想法,通通都將在水裡。

這樣的生活適合他嗎?他相信還適合的。只要避開朝霧晨露,有著樸實笑容的農婦,他就還沒有理由離開現在的地區。

「葛瑞特夫人邀請我參與她明天的下午茶,要不要去呢?」白色的浴巾包裹牧安勁瘦的身軀,輕拭身上的水珠:「還是去吧。」牧安對著鏡中人露出令貴婦們著迷的笑容,穿上睡衣。

「還是去吧。」

2020年7月13日 星期一

西瓜

原噗在此


我抱了一顆西瓜回家,西瓜很沉,想來會是顆水多又甜的瓜。

「欸,你覺不覺得,這顆西瓜的紋路看起來有點奇怪?」拿回家的時候,室友這樣問我。

「不會吧?就是西瓜啊。」

「是嗎,總覺得看起來像人臉……」

「你想太多了吧,我還覺得是方格子、是稿紙、是綠豆糕。」我對她翻了一個大白眼:「西瓜就是西瓜,懂?」

「兇,你繼續兇。」室友對我的不近人情一直都有怨言,據她的說法我就是根大木頭,老實說,我木頭和她有什麼關係。

「空想性錯視,懂?」我回嘴。

「反正冰箱沒有地方放,你自己想辦法。」室友聳肩,又回自己的位置帶上降噪耳機,不跟我說話。

我打開冰箱門,裡頭果然也沒有空間了,沒有就沒有吧,我把西瓜放在自己的書桌上,喃喃:「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像個人臉。」人腦真的很神奇,什麼都當人臉,抓起筆筒裡的馬克筆,我跟著西瓜的線條畫了一張臉上去,我還算滿意我畫的成果,拿起手機就對著它拍了幾張。

順便傳照片給室友,儘管她就坐在我隔壁,但戴上耳機的她根本就是個聾子,而且她好像在生我的氣。

[她叫小玉。]發送。

室友很快就已讀我的訊息,摘下耳機對我說:「你那顆根本不是小玉西瓜。」

「不然叫小王?裡頭少一點籽。」我拍拍西瓜:「你覺得要今天殺來吃嗎?應該還可以放一下吧。」

「看你,冰箱你要處理。」

「那就明天好了,我明天把裡頭東西清一下,好晚了,困。」我抓起毛巾和睡衣就往浴室走去,洗好澡吹乾頭髮,沒有在床上滑多久手機我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燈被室友關上,床也產生了些微的塌陷,大概是她也要睡,撐著困得不行的眼皮,我看見書桌上被我擺好的西瓜小王,我畫得真好,一張臉彷彿要從西瓜中跑出來似的。

 

***

 

身上穿著漢服,但我不是漢服愛好者,衣服穿件T恤加牛仔褲就夠,這些是什麼?我覺得我在作夢,難道潛意識裡我想試試看?這也太荒唐,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不必壓抑到作夢。

但夢本來就毫無邏輯,我也沒有過分糾結,看看身上除了這種短打……短褐?總之是短的漢服以外的東西──一把大刀,我的手裡提著一把,身處的環境好像也很嘈雜。

夢裡的我身手敏捷地躲過背後的突襲,又舉起手裡的大刀,手起刀落,人頭落下,斬下去的聲音很可怕,或許是算好角度,血沒有往我身上噴濺,但也染紅了整個地板。

那顆頭死不瞑目。

 

***

 

醒來的隔天,我花了一個早上清理過熟爆炸的西瓜,手機裡西瓜小王栩栩如生的照片不知為何找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陌生男性怒目而視的照片。


2020年7月2日 星期四

2020年7月1日 星期三

這次是朋友阿葉家孩子的子世代(紫雲、陽),剛出生的第一篇就給我寫,超榮幸XD

有如我的短記-1

 01 那是一個時代的味道,人類總會有一些被人記住的時代,被銘記、被重製,那個時代被世界寵愛,被時光美化。 時代裡的人們面目模糊,氛圍、音樂和風格卻被蝕刻成印象。 02 上升期。 一種自認為能夠對抗萬有引力的名詞,形容維持著某種狀態的一段時間。 何嘗不是因為另外一種引力,才造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