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還是朋友阿葉的孩子,上次寫過他們山吹X愛德,這一次是如果兩人性別調轉的話的場合XD
食物
殷紅鮮血滴落在潔白的被單上。
愛德正結束飽餐一頓,冷淡的雙眸倒映著山吹因為體力不支睡在床上的身影,她恬靜的面容極具欺騙性——乖乖女,任誰都會這麼想;然而愛德知道並非如此。
山吹自入學以來就吸引所有男性的注意,儘管愛德不想承認,或許男人……或者說雄性,都有庸俗的一面,目光追逐著窈窕淑女為其癡也為其狂,高貴血族如他,說到底也是個男人。
克制自己的野性,維持一貫的秉性。起初和山吹在學生會的共事相當愉快,這種愉快超越一名男性在不自覺的將目光落於對方身上的愉快,有如習於孤寂的靈魂終於得到了共鳴。儘管只是處理很簡單的事物,對方從容的態度、有條不紊的流程,無一不體現出她不僅是體貌充滿魅力的女性,更是一名聰明而有能力的女性,她的一顰一笑在相處中讓他的心難得地產生悸動。
甚至意外發現對方不是人類對他而言也完全不是擇偶的扣分項目——如果不是看她慢條斯理的釦上襯衫釦子,地上還有兩個受到魅惑衣衫不整的男性的話,愛德對山吹地評價必定只會更高,而不會是如今這般複雜——他在尚未完全準備好時,就見到她令人意料之外的一面,戀慕的情緒來不及小心翼翼的珍藏,就落到了地上,沾染塵埃。像是本該被陳釀的酒,受到了污染而變質,滿腔甜醇的情感全化為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山吹繫上胸前最後那顆扣子,不慌不忙的看他。
「被發現了呀?那你也……」山吹對著他露出一個招牌微笑,手還在撫平微亂的衣角,她臉上微帶的紅暈的表情說明一切:第一,她不是「乖乖女」;第二,她充滿饜足;第三,她現在對自己完全沒有「性」趣,想打發了事。
微妙的不愉快迴盪在愛德心裡,或許是認知落差帶給他失控的感覺,或許是山吹的態度,又或許是眼前的一切。彼時他和山吹什麼關係也不是,只是同為學生會的成員。
「一個祕密換一個,很公平。」愛德記得自己是這麼說的,跨過地上兩個被魅惑的毫無神智的人,他的確想順腳踢下去,不過他不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也不想鬧出人命,學生若是出事,勞累的仍然是學生會。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這還是在校園裡,山吹膽子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愛德轉念一想,沒有提防過山吹,曾經的他不也是對山吹產生好感?就是她偶爾出的一些超出他認知中乖乖女的行為,也自動的被他認為是對方可愛古靈精怪的一面?
惡質。愛德修改了他對山吹的評價,並且——動作優雅,用快得讓女子無法反應的速度,繞到女子背後,左手環住女子,,右手固定著女子的頭,讓她微側纖白脖頸,與此同時他對著女子脖子露出尖利的犬齒。
他失控了。他承認在替山吹的性格定罪後,壓在胸口的情緒流向四肢,代替他的理智,將深埋在欣賞背後的慾望化為現實。
愛德盡可能的讓自己動作輕柔,女子——山吹——的肢體實在是過於脆弱,像是瓷器一樣,然而嘴裡嚐到第一口鮮血的時候,味蕾上的刺激讓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為了在人族之中生存而隱去的種族特徵,銳利的指甲在山吹的鎖骨上留下一刀細痕。
儘管可以食用人食,對於血族而言不過味同嚼蠟,人族血液的味道能夠引起食慾,再鮮美也有極限。但此刻,極限屬於曾經,山吹的味道幾乎要將他逼瘋,他得耗費極大的控制力才能不把山吹的血液吸乾,那樣的味道如同人類的烈酒,飲入時充滿香醇,卻到喉頭時爆出這個女子乖巧外表下的不羈,熱辣辣的生疼。
他曾聽聞辣的味道只是對疼痛的解讀,愛德心甘情願去忍受,甚至於享受那種疼痛;原以為鳥為食亡只是愚蠢庸人的藉口,然而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法抵抗的誘惑,所以在那天,他不知費了多少力才放開山吹。
「就結束了嗎?」山吹笑笑,儘管臉色帶點失血的蒼白:「挺舒服的。」
眼前的女子是惡魔的後裔,漫漫生命的血族認為,所有能綁住惡魔的只有以靈魂為代價的契約。他不知道他在對方頸上刻意留下的齒痕、進食與被進食的關係還能夠令山吹感到有趣多久。
不過在一切結束以前,他會與她在床上極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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